【Fate同人】Fate / World Chalice 第十章

2023-03-06 03:12:09 来源:哔哩哔哩

4月24日,周一,午夜,23:00。

山区,河边森林。

“Archer!”S呼唤战友的位置,但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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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散尽,原本少年与大兔子所站之地已是空无一人。

“原来如此,从一开始目标就是他们吗?”S下意识地咬住嘴唇,借此让自己的思考回路强制冷静下来。

于是,她很快理解到了自己的行动有多么漏洞百出。

Archer,纳纳伯周,他歼灭第一圣杯的动静实在是太过于引人注目了——既然当时自己能够目睹那名大英雄驱使的雷鸟,那么应该不难想到才对,假如森林中潜伏有Assassin,也能观测到相同的东西,少年与Archer的行踪从那时开始就已经暴露的可能性很高——S暗自叹气,果然,要强迫自己像个正常魔术师一样思考问题,还是太难了。

“别苛责自己,Master。”Saber敏锐地注意到了少女脸上那一瞬间的懊恼,于是温柔地把手搭在少女肩头,聊以激励,“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能看见他们吗,Saber?”

面对Servant的安慰,少女略微露出了宽心的表情,随后重新振作起来。

“不行,只能隐约看见他们身处的环境,无法判定方位。恐怕我们的敌人,是拥有固有结界的Servant。”

固有结界——S明白,那是以心象空间替换世间万物,欺骗世界本身的大魔术——能拥有此等力量的Servant,必定不是寻常之辈。

“必须尽快找到他们,不然的话……”

S主动停下了话语。

因为,她看见自己的Servant本该温柔如水的视线,须臾间变得宛如鹰隼一般锐利、警惕。

下一秒,短兵相接的锐响便猛地迸发。

气浪奔流、涌动,本该寂静的夜幕被一击粉碎。

“嘿嘿,挺机灵的嘛,对面的Servant!”

那是敌对者粗犷、豪迈的嗓音,有如北海的风浪冲刷下粗砺的砂石。

浅金色的乱发,不加打理的胡须,彰显着来者不拘小节的斗士气节;赤裸的上身,壮硕如火成岩一般的肌肉,以及那宛如大地中直接雕刻出的,粗壮有力的赤手、赤脚——仿佛是群山延伸至人体之上的极小化具现,向挑战者明示着,与他比试豪力就如同与整片大地较量一样愚不可及。

敌对者左手握一把赤黑色魔剑。虽说是剑,却毫无人工锻造痕迹,更像是两枚取自地狱犬口中的黑色毒牙,扭曲、盘虬结团而成,散发出不详的气息。

至于右手所持的武具,就更无法称之为剑了——倒不如说那是棍棒、铁锤,或是擎天巨人的腿骨,从一开始就不为斩击,而是为了将敌人与其脚下的地面一同碾碎,才被带到了此处。

刚刚为遭遇战炸响开幕礼花的,正是青铜鸟与兽牙之剑的初次交锋。

“瞧你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瘦得像一根芦苇似的……还有这奇怪的武器……莫非是Caster的Servant?”

半裸、赤脚的双剑斗士,将双剑交叉横在胸前,作出一副迎战的姿态。

“总之,我奉Master之命,杀掉这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夺取令咒。但是,很不巧,我没有和魔术师之流斗殴的兴致。所以啊,那边的小姑娘,乖乖把令咒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一马,成交?”

……不得不说,与敌人的两把武具对比,Saber的青铜鸟之剑小巧精致到只能列入艺术品之流,简直无颜继续留在这应当属于只勇者与勇者间的战场上。

然而,面对来者的轻视,古蜀国之君王,金乌的末裔,继承了那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便普照着九州大地之日耀的吉光片羽之人,又岂有不加以迎头痛击以为自己正名的道理呢?

只见Saber伸出手,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响指——盘旋空中,小巧的青铜鸟,顿时于双翼上以魔力交织出如日珥般煌煌燃烧的火舌。

宛如流星,缠绕烈焰的鸟之剑急速下坠,发动速攻,向敌人宣告着,即便是艺术品,饱含怒气的斩击也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视若无睹的。

“很遗憾,您说错了,我并不是Caster,而是Saber。”

金乌之王凛然应道,看似温和的笑容下已然布满战意。

“巧合的是,我正好也没有和无礼之辈纠缠的兴致。若是您愿意不再反抗,节约点时间,等着被我的火焰焚烧殆尽,那在下必当感激不尽,来日定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成交?”

“竟然是Saber吗?!”

裸露胸膛的剑斗家惊呼道——话语立刻被进攻所打断。

只见那火舌环绕的青铜鸟,在空中一遍又一遍连缀出耀眼的焰迹,无数次上升,盘旋,又坠下,随即被双剑斗士以武器抵抗,迸射的火焰溅落为灼热的“滴”,倾洒在敌人的躯干之上与双脚旁。

这是何等奇妙,却不失杀伤力的武器——源自拟似太阳动脉的烈焰,让青铜鸟本就削铁如泥的双翼,在此之上更取入了灼烧的力量;同时,烈焰喷射于双爪、尾羽,又作为推动力,辅助其机动性更上一等。

小巧的翼刃之鸟不比寻常刀剑,要想在攻击中准确地和它以刃抵刃,难度丝毫不亚于砍中高速飞行的燕子——恐怕,也就只有极东之地追寻剑道之极的痴人们,会去磨练出此等登峰造极的剑技了吧。

况且,就算紧绷感官,完美抵御住敌人的一轮数次突袭,又能让胜利的天平向自己倾斜多少呢?

灵活的小鸟只需要在空中稍加盘旋,就能从另一个方向开始,接连发动下二轮突袭。而只要这接连不断的攻击中有哪怕一次失误,那双拟羽青铜剑就极有可能瞄准自己的颈部横斩而过。

与此同时,当敌人与这来自古蜀国的自律兵器纠缠不休,精神与体力逐渐耗竭时,作为指挥者的Saber本人,却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随时保有狙击或撤退的余裕——简直是将不对等的优势发挥到极致的战法。

不得不承认,当艺术品化为致命武器时,竟能在武者面前也占尽优势。

对于这名不吝于展露出自己健硕的肌肉,本就更偏向于运用蛮力,将皮糙肉厚的巨人或是硬鳞庇护的巨龙一击打垮的敌对者来说——要与以机敏为傲的青铜鸟鏖战,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遑论Saber还有意多次令青铜鸟发动虚假的攻击,骗取对手强行止步,截断动力链,从而打乱其进攻节奏。

……然而,即便落入如此劣势,那名战士的眼中流露出的却是愈加兴奋的光芒,宛如大地开裂后跃动的岩浆一般。

“哈哈哈,看来是我轻视你了,对面的Servant!不愧是Saber,传说中最强的职阶,和那两个藏不住自己的气息就立刻完蛋的‘山中老人’(Hassan Sabbah)完全不一样!”

手持双剑的壮士豪迈地大笑道。

“这样也好!总之,我是Berserker!把麻烦的圣杯战争和令咒什么的全都忘记,现在就来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吧!”

身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这是自己第几次战斗了呢?

S不想细数记忆中每一次为生存而奋战的经历……这个数字越大,她如今仍在悄悄发抖的双腿就会显得更加可笑。

自从遇袭开始,Saber就一直警惕地将自己护在身后,左臂微抬,仿佛张开翅膀庇护雏鸟的老鹰一般。

S暗自心想,如果向Saber倾诉自己现在的心情,他一定会这样说吧——别担心,我的Master,害怕争斗是好事,只有害怕争斗的人才能拥有结束一切战争的力量;那些享受争斗,享受收割败者性命的家伙们,只会令战争不断延续下去,从中什么也不会带来,什么也不会诞生。

S没法反驳,尽管她知道这只是天性温柔的Saber在挑好听的话安慰她罢了。

然而,至少现在……她告诉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必须要堂堂正正地履行身为Master的职责。

于是,少女决意不再发抖——她突然紧握住了Saber的左手,用强有力的动作,将自己的立场从被庇护的雏鸟瞬间变为与对方并肩作战的战友。S能感受到,那双宽厚而温热的手心中传来了金乌血脉全速运转的搏动声——如此有力,仿佛看见了Saber的笑脸就在眼前,令她倍感安心。

与此同时,作为敌对者的狂战士,终于找到了等待已久的反击机会。

瞄准被击退,盘旋着试图找到突破口发动下一轮突袭的青铜鸟,Berserker突然奋起,将左手的兽牙交错之剑变为长枪,猛地投掷了出去。

措手不及间,青铜鸟被剑刃直接命中。精致小巧的鸟身难以承受那突如其来的冲击力,登时宛如暴风吹走的海燕一般被瞬间击飞,远离战场。

……不仅如此,那柄长剑竟然真的好似魔兽,死死咬住青铜鸟,疯狂地吮吸着其上流溢而出的火焰——宝具【赤原猎犬】(Hrunting),寻血的魔剑,每一寸剑刃上都攀附着有如魔兽般的嗜血欲望,仅仅只是挥动,就能凭借嗅到的血腥味使出最为合适的斩击——无论何等高贵,炙热,乃至是金乌体内涌动的熊熊烈火,只要是血液,那魔剑就没有不能将其吞噬、啜饮殆尽的道理。

而令狂战士宁愿放弃一柄宝具也要创造出来的,正是现在这宝贵的时机。

被咬住的青铜鸟无暇回防——趁现在,一举取得对手的性命,无疑是如今Berserker能采取的唯一制胜之法了吧。

于是,那双赤裸的脚掌猛地发力。随之,大地回应,烟尘爆散,Berserker的肉体顿时一跃而起,硬生生击碎数层空气帷幕,伴随另一柄大剑挥出的铁影,向已经没有时间退避的Saber主从冲刺而去。

然而,Saber矗立在原地,没有丝毫退缩。他真的明白,敌人已经抓住了自己唯一的破绽,将危险一鼓作气推至自己面前了吗?

答案已见分晓。

一道血红的微亮由下至上划破了Berserker的视野——那是今晚的月光,方才刚从云翳遮掩中微微露出半边——而月光的起源,并非夜空,而是Saber向前举起的左手掌心里紧握的半块残镜。

镜片从何而来?……只有曾鼓足勇气,上前抓住过Saber左手的S知晓答案。

“唔?!”Berserker深觉危险,所幸他选对了剑,铁锤般宽厚的剑刃此刻只需要稍加更改方位,即可变为横跨身前的大盾。

下一秒,镜片破碎,散作星屑。而Saber手心每一处被镜片边缘划破的伤口,每一滴流出的血液,都成为火焰,成为金乌之子如天高的亢歌与咆哮,化作奔腾的热浪,撞击在敌对者所举起的武具上。

凡铁所铸之剑,又怎能匹敌天降之火?

一阵焦糊味传来——那是霎时间变得滚烫,乃至于红温的剑柄,灼烧着Berserker死死抵住剑身的手掌。

尽管未能直接将敌人焚烧殆尽,金乌之火还是把敌人瞬间吹飞,成功将其重新打回了安全距离以外,宣告了Berserker仅有的进攻尝试完全化为了泡影。

Saber收回左手。

他用力地甩了甩手臂,从掌心溅出点点鲜血,落地即燃,左右扩张,将林薮顿时化为一片明亮的火海,亦将自己与Master少女牢牢守护在火墙之中。

“咳咳……咳咳。”

Berserker捂住自己的胸口——也许是被火焰直击的冲击波打碎了肋骨,也许是不慎之下吸入热浪导致肺部被烧伤,总之,从胸口传来的阵阵痛楚明确地告诫着这名粗犷的男子汉,不可再贸然对眼前之人发起无谓的突袭。

“龙?不,不对。是贝努(Bennu),或者不死鸟(Phoenix)吗?……无所谓了,总之,要是我强行穿越你的火焰,恐怕就连灵核也会被一起烧焦吧?”

狂战士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手掌拨弄起脑后的碎发,武器也随性地插入地面。

“行,我认输……Saber,听见了吗?该你干活啦!”

S猛地警觉。

毫无疑问,这个“Saber”,绝非指代站在对面的太阳末裔,古蜀国之君王,名为鱼凫的Servant——而是早就潜伏在森林中的另一名Servant。

是自己忽视了Servant的气息吗?

并非如此。

随着Saber血脉之火蔓延,将盘踞在森林中的阴阳术式逐渐烧却,S才明白过来,这片森林早已被不知何人布下了结界。身为Servant的气息在其中被稀释、混淆,以至于若事先就不对此抱有额外的戒心的话,在对方不主动现身的情况下,即便其存在被察觉到,大脑也会在结界和思维定势的双重作用下将其视为“稀松平常”、“理所当然”而不加以重视吧。

而现在,S终于察觉到了异样——敌人所言非虚,除去Saber与Berserker,这附近还有另一名Servant,其反应就在……

就在自己身前?!

一切皆发生于须臾之间。

来客,那第三名Servant,早已在这电光朝露的一瞬间,出现在Saber主从面前——来不及用眼球确认现状,甚至来不及思考,遑论抬手防御——那修长的身影早已在瞬间正面突破了Saber所放下的重重火墙,奔袭至此,速度敏捷之令人难以想象,乃至于这吞没密林的火舌都没能在他的衣装上留下些许灼痕。

这绝不是偷袭,否则,受到攻击的必定是身为Master的自己才对。

这是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然而,胜负仅在一呼一息之间便尘埃落定。

Saber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头。

冰凉。

些许痉挛。

疼痛姗姗来迟。

……那是一柄蓝色的短剑,如今已经深深刺入他的心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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